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笔下文学 www.wbxwx.com,娇软咸鱼x野狗[末世]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!

    2022年5月4日下午6点。

    林秋葵等人抵达徽区——宁安官方基地。

    仅仅间隔半小时不到,‘祝阿静’的助理——朱少民,带着四名异能者保镖,直奔宁安官方负责人的办事棚。

    在数十根削皮树干搭建而成的简易木棚下,朱少民来回踱步,语气愤慨:“要不是她们言之凿凿,基地内食物又实在短缺,我们何至于那么诚心诚意地招待他们?燕负责人您是不知道,祝负责人那是力排众议,将自己的住处都腾给他们了!还亲自下厨替她们张罗饭食!”

    “我还记着那天夜里,祝负责人有多欣喜啊,直说她们是老天爷赠给齐安的贵人,结果呢?她们竟敢半夜偷走大量我们准备秘密运往邵京的珍贵设备!炸死无数科研人员!您想想,这一条条性命,一桩桩性命,他们该多丧尽天良?!”

    ——逻辑通顺,感情到位。

    朱少民自认发言无可挑剔,感到喉咙干得冒气,他下意识伸手向茶几,谁知别说果盘,上头居然连杯茶水都没有?

    “咳咳,燕负责人,那个水……”他刚出声。

    冷不防对面的燕定坤一拳捶桌,拍案而起!

    “离谱!实在是太离谱了!这简直是害虫中的害虫,败类中的败类!根本就是我们整个国家和全体人民的敌人!我们对这种人必须坚持贯彻‘零容忍’,必须上报邵京,严肃处理!尤其是那个领头人,你说林什么?她就该第一个枪毙!包括养育出她这种女儿的父母、家人,通通需要问责!!”

    朱少民:。

    眼看这姓燕的生得虎背熊腰,气得浑身发抖,一副恨不得现场手撕犯罪团伙的模样。他都不禁纳闷了。

    这人……原本就这么肌大无脑的吗?

    朱少民将信将疑,有意站起来搀扶对方,借机试探一二。谁料这手一伸出去,立刻触碰到一块汗津津的后背。

    怪臭的。

    他不动声色地搓了搓手指,一对眼珠四处转动:“燕负责人,您这棚怎么也不盖个遮阳布啊?”

    37℃的高温,哪怕傍晚,扑面而来的热浪也能叫人烦躁不堪。这光秃秃的大棚,光后面披一张油布顶什么用?

    “理解您与民同苦的心,但好歹也该摆台风扇啊。”

    还有果盘,茶水。

    他暗示性摸着空杯。

    燕定坤顿时如被扼住脖子的公鸡,讪讪道:“这不是基地条件有限吗?粮食、民用水都成国家头等难题了,邵京自顾不暇,哪还有余力管我们?倒是过段日子,万一气温还往上升,也就指望齐安肯伸出援助之手……”

    他边说边顾及朱少民的脸色,朱少民心下了然。

    原来是有求齐安?

    难怪这态度。

    内心疑虑尽数消除,他放下杯子,意有所指道:“大家都是一国人,同舟共济才能度过难关。这个道理燕负责人您懂,我一个小助理自然也是知晓的。只是制药集团的事在前,当下我们能做的也就是亡羊补牢,同时想办法惩治罪魁祸首,把尸体送上去,以期能给邵京一个交代……”

    他不希望林秋葵等人活着去到邵京。虽然事态发展到那个地步也有办法周旋,但果然还是半路截杀更省事。

    对方立马接话:“明白,我明白朱助理的意思。”

    “林秋葵是吧?你放心,我今晚就派人彻夜搜查,但凡她们敢在宁安附近露面。我保证,有一个算一个。到时候,我燕定坤第一个挺身而出,为民除害!”

    确定目的已经达成,朱少民连连婉拒对方的留宿邀请,“那就麻烦您了。不是我不给面子,实在是齐安基地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回去处理,尤其祝负责人的后事……”

    “明白,明白,那朱助理好走,我就不送你了。”

    燕定坤点头哈腰,给朱少民留下一个‘谄媚庸常’的印象。

    殊不知就在他出门后,那人一改方才的神色,大跨步到办公桌前,提起通过异能维系的电话筒,按下数字。

    “王队长,刚才从我办事棚出去的那五个人,你负责盯一下。注意观察他们离开的时候,有没有跟基地内的住民发生任何眼神、肢体乃至言语上的接触。”

    “一旦他们出了基地,除了朱少民,我要你以最快速度解决掉所有可疑人员,最大限度保证消息的不外泄。”

    说完,他挂断电话,朝办公椅后仅有的一张绿色幕布招呼道:“你们可以出来了,林小姐,还有其他同胞们。”

    少顷,林秋葵、祁越、叶依娜一一走进棚内。

    而重现江湖的床单妮妮、包嘉乐、以及小黄都被归为小孩行列,不必参与大人间的会谈,蹲在角落看蚂蚁。

    “刚才的话你们应该都听到了?我确定朱少民还是那个跟随祝负责人南下的行政助理,他没有被‘替换’。在不清楚他是被胁迫、抑或被收买的前提下,未免打草惊蛇,我认为还是先料理掉他身边的人,再对他单独审问比较更加恰当。”

    燕定坤躬身,打办公桌下拿出一套崭新的杯具,一个装满水的水壶:“对了,我们之前的话题进行到哪里?”

    他们谈话过半,被匆匆而至的朱少民打断。

    朱少民离去后,林秋葵在他刚刚的位置上坐下;

    祁越百无聊赖跟着坐,两条长腿不安分地动来动去,时不时就勾一下隔壁的椅子腿,把企鹅一点一点拉过来。

    叶依娜见状扛起对话任务,继续道:“根据种种线索,我们推断那个冒充祝负责人的人,真实身份是齐安基地上任负责人——齐宵安的情人,一位名为殷良的年轻男生。”

    “他先后担任过齐宵安父子的秘书,据说也是引发他们父子间矛盾,导致‘齐安政变’发生的最关键人物。”

    “另外我们也确认过,殷良是利用某种易容类能力顶替祝负责人的。他的能力使用范围有限,而且有时间限制。”

    殷良身上至少有突起的男性咽喉、烟嗓、异能等级图腾,这三个较明显的外貌破绽,一直不在能力覆盖范围内。

    此外,他的易容效果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削弱。

    估计这就是他一次性露脸不能超过两小时;就算穿着同一双鞋,白天爬城墙没事,半夜却磨破脚跟的原因。

    燕定坤给客人递完茶水,回到办公桌前若有所思地听着,忽然提问:“我没有特殊能力,对这方面不太清楚。请问·同类型的异能者,受到的能力限定条件会相近吗?”

    这个问题叶依娜回答不了。

    林秋葵问过系统,给出肯定回答。

    燕定坤立刻正襟危坐,提笔写信。一面写一面解释:“之所以问这个,其实是因为我们内部持有类似的怀疑。”

    “近几个月来,随着官方政府与个别能力出众的民间基地、或异能者个体之间的关系越来越紧张。——他们要求共享政府资源。以邵京目前的局势来看,就算杜部长下台,恐怕也不会有下一个通过传统选举而推出的新国防部长了。”

    “但即便如此,为什么还有人坚持不懈地刺杀杜部长?”

    “他们究竟想要什么?他的命,还是他手中的政治权势?我们由此展开推想,认为概率最高的猜想之一就是:也许敌方阵营内存在「易容者」,企图杀杜部长而代之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感谢林小姐及你的同伴们,给我们提供了相当重要的线索。只要确认同类型的能力受限条件相仿,以后我们就能通过‘要求政员在公开场合露面达到一定时间’、‘规定政员不得过度遮掩体表特征’等强硬措施,防范敌人的入侵。”

    当然,一事归一事。

    他头也不抬,话锋一转:“容许我额外问一句,关于你们提到的‘在齐宵安与殷良的授意下,光明制药集团内部长期进行违法人体实验’,请问有确切的证据吗?”

    “抱歉,事关一个基地的名声问题,近百条人命。哪怕杜部长亲自出面,也得拿出充足的证据说服其他政员,方能下达指令,在保证你们安全的前提下,对此事启动调查。”

    这是必要流程。

    林秋葵早有预料,也有所准备。

    当初她们一行人在六楼狂奔,途经一间间实验室。她隔空收起过一把文件、几台实验设备进空间,预计里面就有派得上用场的数据资料。这时拿出来做证据再适合不过。

    “那就好,我稍后就把你们带来的消息捎给杜部长。”燕定坤盖上笔帽,抬头看一眼天色,“时候也不早了,我先带你们参观一下基地,顺便送你们去跟两名队友会合吧。”

    他直立起身,足足1.85米、150斤的体型。尽管半头白发,仍有一身扎实的肌肉条块,肩颈连接线隆得像一座山。

    ——事实证明,朱少民有一点没说错。

    这位负责人的确魁梧到能跟黑熊一较高下的地步。整个人单单往那一站,无形给周围带来强烈的压迫感。

    “请。”

    他带头往外走,林秋葵自然没有异议。

    宁安基地条件不好,这点燕定坤倒没有作假。

    若不是亲身所至,大约许多人都难以相信,跨越过无比高大巍峨的围墙,墙后竟然只有一片原始的厚黄土地。

    大地之上建筑寥寥,独数不清的帐篷一排接一排。

    红的、黄的、蓝的、黑的、画着小孩涂鸦的、缝着衣料补丁的……万千帐顶系着彩色编织麻绳,绳下挂一串串小灯笼、一面面小红旗,还有铃铛、彩带等丰富的装饰品。

    最终连成一片堪称浩瀚的绚烂帐篷海,看起来像极了和平年代的难民营,却又比难民营多出许多生机与希望。

    外人看着或许觉得寒碜,然燕定坤放眼望去,却对现状颇为满意。

    他道:“宁安的客观条件比不得永安、齐安。那两个基地都有完好的城市做基础,我们徽区算是几次倒计时受损最严重的地带,百分之八十城市都毁于流星雨,余下百分之二十也变成怪物横行的高危领域。”

    “以我们现有的能力,做不到从怪物的手下夺回自己的家园,那就选择一片适宜的新土地重建家园吧。说来,我个人并不认为这很丢面子,反倒觉着在我们的国土中,无论失去什么,失败多少,大家都有重新再来的勇气同毅力,这才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。”

    “何况我们的情况跟国安基地大差不差,孟建忠这老家伙都能撑下去,没有道理我们基地发展不好,这点信心我还是有的。”

    林秋葵闻言意外:“您跟孟镇长认识?”

    “岂止认识。”他戏谑道:“我们那都是老同学,老仇人了!”

    要问具体怎么回事?说来也简单。

    他们俩人多年前曾经作为大学室友,一起读的思想政治教育专业,又同时倾慕于隔壁学院的哲学系系花。

    彼时孟建忠战战兢兢正计划投情书,冷不丁被燕定坤抢了先,只得眼睁睁看着两人出双入对,被誉为郎才女貌。

    这事算是起了个头。后头两人几年都从事政治,又神奇地分到同一个办公室,爱慕上同在一个办公室的女干部。

    这回俩人都没得手,奈何梁子该结还得结。

    年轻版的孟建忠坚持认定,燕定坤这是浪子找茬。年轻版能言善辩的燕定坤觉得不可理喻,立马开启辩驳。

    “我说他自己情愿做个闷葫芦,一肚子好话情话宁愿憋烂了都不肯往外说,这才一次次找不着伴,赖我做什么?”

    “他不同意,非说当年那个系花对他有想法,要不是我这个程咬金半路跳出来,他俩孩子都能走路了。你说说,这么脱离现实的说法,可这不就白日做梦、强词夺理吗?”

    说起往事,燕定坤爽朗大笑,面部折起一道道褶皱。

    身处乱世,无论往昔的仇人、敌人、情人、爱人抑或家人。只要还有人活着,难道不就是一件万幸事吗?

    燕负责人个头高,像祁越、唐妮妮相近。几... 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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