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笔下文学 www.wbxwx.com,北史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!



    卢楚,涿郡范阳人也。祖景祚,魏司空掾。楚少有才学,性鲠急,口秘,言语 涩难。大业中,为尚书左司郎。当朝正色,甚为公卿所惮。及帝幸江都,东都官僚 多不奉法。楚每存纠举,无所回避。越王侗称尊号,以楚为内史令、左备身将军、 尚书左丞、右光禄大夫,封涿郡公,与元文都等同心戮力以辅侗。及王世充作乱, 兵犯太阳门。武卫将军皇甫无逸斩关逃难,呼楚同去。楚曰:“仆与元公有约,若 社稷有难,誓以俱死。今舍去不义。”及世充入,楚匿太官署,执之。世充奋袂令 斩,于是锋刃交下,支体糜碎。

    刘子翊,彭城丛亭里人也。父遍,齐徐州司马。子翊少好学,颇解属文。性刚 謇,有吏干。开皇中,为秦州司法参军。因入考,杨素奏为侍御史。时永宁县令李 公孝,四岁丧母,九岁外继。其后,父更别娶后妻,至是而亡。河间刘炫以为无抚 育之恩,议不解任。子翊驳之曰:

    传云:“继母,同母也。”当以配父之尊,居母之位,齐杖之制,皆如亲 母。又“为人后者为其父母期”服者,自以本生,非殊亲之与继也。父虽自处傍 尊之地,于子之情,犹须隆其本重。是以令云:“为人后者,其父母,并解官申其 心丧。父卒母嫁,为父后者虽不服,亦申心丧;其继母嫁,不解官。”此专据嫁者 生文耳。将知继母在父之室,则制同亲母。若谓非有抚育之恩,同之行路,何服之 有乎?服既有之,心丧焉可独异?三省令旨,其义甚明。今言令许不解,何其甚谬? 且后人者为其父母期,未有变隔以亲继,亲既等,故心丧不得有殊。服问云: “母出,则为继母之党服。”岂不以出母族绝,推而远之;继母配父,引而亲之乎? 子思曰:“为伋也妻,是为白也母;不为伋也妻,是不为白也母。”定知服以名重, 情以父亲。所以圣人敦之以孝慈,弘之以名义。是使子以名服,同之亲母;继母以 义报,等之己生。

    如谓继母之来,在子出之后,制有浅深者。考之经传,未见其文。譬出后之人, 所后者初亡,后之者至,此后可以无抚育之恩而不服重乎?昔长沙人王毖,汉末为 上计诣京师。既而吴、魏隔绝,毖在内国,更娶,生子昌。毖死后,为东平相,始 知吴之母亡。便情系居重,不摄职事。于时议者,不以为非。然则继之与前,于情 无别。若要以抚育始生服制,王昌复何足云乎?又晋镇南将军羊祜无子,取弟子伊 为子。祜薨,伊不服重。祜妻表闻,伊辞曰:“伯生存养己,伊不敢违。然无父命, 故还本生。”尚书彭权议:“子之出养,必由父命,无命而出,是为叛子。”于是 下诏从之。然则心服之制,不得缘恩而生也。

    论云:“礼者称情而立文,杖义而设教。”还以此义,谕彼之情。称情者如母 之情,杖义者为子之义。分定然后能尊父顺名,崇礼笃敬。苟以姆养之恩,始成母 子。则恩由彼至,服自己来。则慈母如母,何待父令?又云:“继母、慈母,本实 路人,临己养己,同之骨血。”基如斯言,子不由父,纵有恩育,得如母乎?其慈 继虽在三年之下,而居齐期之上。礼有伦例,服以称情。继母本以名服,岂藉恩之 厚薄也。至于兄弟之子犹子也,私昵之心实殊,礼服之制无二。彼言“以”轻“如” 重,因以不同;此谓如重之辞,即同重法。若使轻重不等,何得为“如”?律云 “准枉法”者,但准其罪“以枉法论”者,即同真法。律以弊刑,礼以设教。 “准”者准拟之名“以”者即真之称。“如”、“以”二字,义用不殊,礼、律 两文,所防是一。将此明彼,足见其义。取譬伐柯,何远之有。

    论云:“取子为后者,将以供承祧庙,奉养己身。不得使宗子归其故宅,以子 道事本父之后妻也。”然本父后妻,因父而得母称。若如来旨,本父亦可无心丧乎? 何直父之后妻也。

    论又云:“礼言旧君,其尊岂后君乎?已去其位,非复纯臣,须言‘旧’ 以殊之。别有所重,非复纯孝,故言‘其’已见之,目以‘其父’之文,是名异也。” 此又非通论。何以言之?“其”“旧”训殊,所用亦别。“旧”者易新之称“其” 者因彼之辞,安得以相类哉?至如礼云:“其父析薪,其子不克负荷。”传 云:“卫虽小,其君在焉。”若其父而有异,其君复有异乎?斯不然矣。

    今炫敢违礼乖令,侮圣干法,使出后之子,无情于本生,名义之分,有亏于风 俗,徇饰非于明世,强媒蘖于礼经,虽欲扬己露才,不觉言之伤理。

    事奏,竟从子翊之议。

    历新丰令、大理正,并有能名。擢授书侍御史。每朝廷疑议,子翊为之辩析, 多出众人意表。从幸江东。属天下大乱,帝犹不悟。子翊因侍切谏,由是忤旨,令 子翊为丹阳留守。

    寻遣于上江督运,为贼吴棋子所虏。子翊说之,因以众降。复遣首领贼渡江, 遇炀帝被杀,知而告之。子翊弗信,斩所言者。贼又请以为主,不从。因执至临川 城下,使告城中云“帝崩”子翊乃易其言,于是见害。

    尧君素,魏郡汤阴人也。炀帝为晋王时,君素为左右。帝嗣位,累迁鹰扬郎将。 大业末,从骁卫大将军屈突通拒义师于河东。俄而通引兵南遁,置君素领河东通守。 义师遣将吕绍宗、韦义节等攻之不克。及通军败,至城下呼之。君素见通,歔欷流 涕,悲不自胜,左右皆哽咽。通亦泣下沾襟,因说君素早降以取富贵。君素以名义 责之曰:“公纵不能远惭主上,公所乘马,即代王所赐也,公何面目乘之哉!”通 曰:“吁!君素!我力屈而来。”君素曰:“方今力犹未屈,何用多言!”通惭而 退。时围甚急,行李断绝。君素乃为木鹅,置表于颈,具论事势,浮之黄河,沿流 而下。河阳守者得之,达于东都。越王侗见而叹息,乃承制拜君素为金紫光禄大夫, 密遣行人劳之。监门直阁庞玉、武卫将军皇甫无逸前后自东都归义,俱造城下,为 陈利害。朝廷又赐金券,待以不死。君素卒无降心。其妻又至城下,谓曰:“隋室 已亡,何苦取祸?”君素曰:“天下事非妇人所知。”引弓射之,应弦而倒。君素 亦知事必不济,每言及隋国,未尝不歔欷。常谓将士曰:“吾是籓邸旧臣,至于大 义,不得不死。今谷支数年,食尽,足知天下之事。必隋室倾败,天命有归,吾当 断头以付诸君。”后颇得江都倾覆消息,又粮尽,男女相食,众心离骇。白虹降于 府门,兵器之端,夜皆光见。月余,君素为左右所害。

    陈孝意、张季珣、杜松赟,并以诚节显。

    孝意,河东人。大业初,为鲁郡司法书佐,郡内号为廉平。太守苏威尝欲杀一 囚,孝意固谏,不许。孝意因解衣先受死。良久,威意乃解,谢而遣之,渐加礼敬。 及威为纳言,奏孝意为侍御史。后以父忧去职,居丧过礼,有白鹿驯扰其庐,时人 以为孝感。寻起授雁门郡丞。在郡菜食斋居,朝夕哀临,每一发声,未尝不绝倒。 柴毁骨立,见者哀之。时长吏多赃污,孝意清节弥厉。发奸摘伏,动若有神,吏人 称之。

    炀帝幸江都,马邑刘武周杀太守王仁恭作乱,前郡丞杨长仁、雁门令王隺等 谋应贼。孝意知之,族灭其家,郡中战栗。俄而武周来攻,孝意拒之,每致克捷。 但孤城无援,而孝意誓以必死。亦知帝必不反,每旦夕向诏敕库俯伏涕流,悲动左 右。粮尽,为校尉张世伦所杀,以城归武周。

    张季珣,京兆人。父祥,少为隋文帝所知,引为丞相参军,累迁并州司马。及 汉王谅反,遣其将刘建攻之,纵火烧其郭下。祥见百姓惊骇,其城西有王母庙,登 城望之,再拜号泣曰:“百姓何罪,致此焚烧?神其有灵,可降雨相救。”言讫, 庙上云起,雨降而火遂灭。士卒感其至诚,莫不用命。援军至,贼退。以功授开府。 后卒于都水监。

    季珣少慷慨,有志节。大业末,为鹰扬郎将。所居据箕山为固,与洛口接。及 李密陷仓城,遣兵呼之。季珣大骂。密怒,攻之,连年不能克。经三年,资用尽, 无薪,彻屋而爨,人皆穴处。季珣抚之,一无离叛。后士卒饥羸,为密所陷。季珣 坐事,颜色自若,密遣兵禽送之。群贼曳令拜密。季珣曰:“吾虽败军将,犹是 天子爪牙臣,何容拜贼!”密壮而释之。翟让从求金不得,杀之。

    其弟仲琰,为上洛令。及义兵起,城守,部下杀之以归义。

    仲琰弟幼琮,为千牛左右。宇文化及乱,遇害。季珣世忠烈,兄弟俱死国难, 论者贤之。

    杜松赟,北海人也。性刚烈,重名义。为石门府队正。大业末,杨厚来攻北海 县,松赟觇贼被执。使谓城中,云“郡兵已破,宜早归降”松赟伪许之。既至城 下,大呼曰:“我邂逅被执,非力屈也。官军大来,贼旦暮禽翦。”贼以刀筑其口, 引之去。松赟骂厚曰:“老贼何敢辱贤良!”言未卒,贼断其腰。城中望之,莫不 流涕扼腕,锐气益倍,北海卒完。优赠朝请大夫、本郡通守。

    郭世俊,字弘乂,太原文水人也。家门雍睦,七世同居,犬豕同乳,鸟鹊同巢, 时人以为义感之应。州县上其事,隋文帝遣平昌公宇文幹诣其家劳问。尚书侍御史 柳彧巡省河北,表其门闾。汉王谅为并州总管,闻而嘉叹,赐其兄弟二十余人衣各 一袭。

    郎方贵,淮南人也。少有志尚,与从父弟双贵同居。隋开皇中,方贵常于淮水 津所寄渡,舟人怒之,挝方贵臂折。至家,双贵问知之,恚恨,遂向津,殴杀船人。 津者执送之。县以方贵为首,当死,双贵从坐,当流。兄弟争为首坐,县司不能断, 送诣州。兄弟各引死,州不能定。二人争欲赴水死。州以状闻。上闻,异之,特原 其罪,表其门闾,赐物百段。后为州主簿。

    论曰:于什门等或临危不挠,视死如归;或赴险如夷,唯义有所在。其大则光 国隆家,其小则损己利物。故其盛烈所著,与河海而争流;峻节所标,共竹柏而俱 茂。并蹈履之所致,身没名立,岂徒然也!

    <b>部分译文</b>

    易说:“立身的途径,称作仁和义。”大概士人成就美名,就在这两个方面。所以,古人把天下之事视为大事,而对自身则看得轻;生存是重要的,但和义相比较就轻了。这样说的话,有的死比泰山还重,贵在其理全备;有的生比鸿毛还轻,重在其义全备。所以,人生只有一次,死了不能复生。而仁爱之道不远,就舍弃自身求仁爱之道;义理比生存更重要,就捐弃身躯而实行义理。龙逢为夏桀丧命,比干为殷纣尽节,申蒯为齐庄公而断臂,弘演为卫懿公而献出肝脏,汉朝的纪信、栾布,晋朝的向雄、嵇绍,都不畏惧危险和死亡,以实践忠诚坚贞的节操。虽然其对国家社稷没有功劳,对倾覆毁坠无救助之力,但是和那些苟且偷生的人相比,他们气贯长虹,光照九泉。凡是意在树立名望的人,没有人不希望这样的。然而,至于面对灾难忘记自身,面临危险不顾性命,虽然不失斯文之风,但能够行动的人大概很少。因此知道士人重视的,确实在于这一点。不是内有铁石心肠,外有高洁节操的人,谁能行动起来像有命令一样,赴汤蹈火像回家一样呢?自魏到隋,二百多年,就像在最寒冷的时候发现松柏耐寒,在迅疾的狂风中知道坚韧的草不可摧折一样,千百年之后,他们凛凛然虽死犹生,岂只是听说了那个不食周粟的伯夷的事迹。怯懦的人才会树立志向,也希望将来的君子和他们有所接近。

    魏书叙述于什门、段进、石文德、汲固、王玄威、娄提、刘渴侯、朱长生、马八龙、门文爱、晁清、刘仁侯、石祖兴、邵洪哲、王荣世、胡小彪、孙道登、李几、张安祖、王闾等人的事迹为节义传,如今又搜集到郭琰、沓龙超、乙速孤佛保,和周书-孝节传中的李棠、杜叔毗附录之。另案,齐书不设立节义传,而隋书叙述刘弘、皇甫诞、游元、冯慈明、张须陀、杨善会、独孤盛、元文都、卢楚、刘子翊、尧君素等人的事迹为诚节传。如今皇甫诞、冯慈明、独孤盛、元文都各附录其家传,其余诸人都附录在这一篇中,又搜录隋书-孝义传中的郎方贵、郭世俊也附录在这里,以充备节义传云云。

    张须陀,弘农阌乡人。生性刚直,有勇有谋。还没成年就跟随史万岁征讨西爨,因军功授仪同。后来,又跟从杨素平定汉王杨谅,加授开府。隋炀帝大业年间,任齐郡赞务。适逢辽东之战开始,年成歉收,张须陀准备打开粮仓赈济饥民。僚属都说“:必须等待诏书敕令。”张须陀说“:如果等待诏书到来,百姓就会饿死在沟溪丘壑了。我如果因为这个而得罪,死了也没什么遗憾的。”先开仓赈济饥民,而后上报朝廷,炀帝嘉奖他而不加责备。

    天下既已长期安定,大多不熟悉战事。只有张须陀英勇果决,勇猛善战,又善于安抚治理,很得士兵的拥戴,号为名将。当时贼兵元帅王薄北连豆子。。贼孙宣雅、石祗。。、郝孝德等,有十多万人,进攻章丘。张须陀大败贼兵,张贴布告广告众人。炀帝非常高兴,广颁诏令,加以表彰,令使者画张须陀的画像上奏。这一年,盗贼裴长才、石子河等突然袭击到城下,张须陀与贼兵交战,裴长才等人败逃。此后过了几十天,贼兵元帅秦君弘、郭方预等围攻北海,张须陀兼程进军,大败贼兵。司隶刺史裴操之将其情况上奏,炀帝派遣使者慰劳张须陀。

    大业十年(614),贼将左孝友屯聚在蹲狗山,张须陀排列八座营寨进逼左孝友。左孝友困窘急迫,自己捆绑起来前来投降。其党羽解象、王良、郑大彪、李脘各拥兵以万计,张须陀将他们全部平定,威势震动东部中国。因功升任齐郡通守,兼领河南道十二郡黜陟讨捕大使。不久,贼盗卢明月率领十多万人准备进犯河北,驻扎在祝阿。张须陀率兵阻击,杀敌数千人。贼盗吕明星、师仁泰、霍小汉等各率一万多人,骚扰济北,张须陀率兵出战,贼兵逃走。不久,率兵抗击东郡贼兵翟让,前后打了三十多仗,每次都大破贼兵。改任荥阳通守。

    这时,李密劝说翟让夺取洛口仓,于是就进逼荥阳。张须陀迎战翟让,翟让畏惧而退兵。张须陀乘机追击。李密事先埋伏几千人狙击张须陀。张须陀战败被围,突破重围逃了出去,身边的人没有能都冲出来,就又杀入重围解救他们,来回四次,众人都被打败。张须陀就仰天叹息道“:打仗败成这个样子,还有什么脸面见天子呢?”就下马战死。张须陀手下的士兵昼夜痛哭,数日哭声不止。炀帝命令张须陀的儿子张元备总领父亲的兵马。张元备当时在齐郡,因与贼兵遭遇,竟然没有成行。

    尧君素,魏郡汤阴人。隋炀帝做晋王的时候,尧君素在炀帝身边供职。炀帝继位,逐步升迁至鹰扬郎将。大业末年,跟随骁卫大将军屈突通在河东抗拒义军。很快,屈突通带领兵马南逃,留置尧君素代领河东通守。义军派遣将军吕绍宗、韦义节等攻城,未能攻克。到了屈突通的军队被打败,屈突通到城下呼喊尧君素。尧君素见到屈突通,痛哭流涕,非常悲痛,身边的人都哽咽起来。屈突通也流下泪来,因而劝说尧君素早早投降以取富贵。尧君素用君臣名义责备屈突通说:“你即使对主上不能感到羞愧,你所骑的马,就是代王赐给你的,你有何面目骑它呢?”屈空通说“:唉!君素!我是力量尽了而来的。”尧君素说“:如今你的力量还没有用尽,何必多说!”屈突通羞愧地退下了。

    当时,围攻非常紧急,音讯断绝。尧君素就制作木鹅,把上表放在木鹅的脖颈中,详论事情的形势,漂浮在黄河中,顺流而下。河阳守卫得到木鹅,送达东都洛阳。越王侗见到上表而叹息,就秉承皇帝旨意授予尧君素金紫光禄大夫之职,秘密派遣使者慰劳尧君素。监门直阁庞玉、武卫将军皇甫无逸先后自东都投奔义军,二人一起来到成下,向尧君素陈说利害。朝廷又赐给他金券,答应免除死罪。尧君素始终没有投降的意思。他的妻子又来到城下,对他说:“隋朝已经灭亡,何必要自取灾祸?”尧君素说:“天下之事不是女人所能知道的。”拉弓射其妻,其妻应声倒地。

    尧君素也知道事情必定难以成功,每次说起隋朝,无不痛哭流涕。他经常对将士说:“我是诸侯王府第的老臣,说到大义,是不能不死。如今粮食够支应数年,把粮食吃完的时候,足以知天下之事的结局了。隋朝若必定倾覆败亡,是天命有所归与,我应该砍下头来交给你们。”后来,经常得到江都覆灭的消息,粮食又吃完了,人们是交换儿女而食,人心离散惊惧。白虹降临府门之上,兵器的锋端,夜里都闪现光芒。一个多月后,尧君素被身边的人杀害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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